洛小夕把苏亦承送到门外,他后脚一迈出一大门,她就“砰”一声摔上门。 “……”
“他的额头上有血,应该是来的时候开车太急受伤了。你马上下去,想办法让他做个检查处理一下伤口。”其实苏简安自知这个任务艰巨,把沈越川的号码发到萧芸芸的手机上,“你要是拉不住他,就尽量让他不要开车,联系这个人来接他。” 苏简安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,终于回过神来,但整个人还陷在后怕中,一推开陆薄言眼泪就掉了下来,蹲在地上埋着头大哭。
穆司爵笑了笑,笑意非善,“那你还插手我的事,不怕死?” 她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她会面临这样的困境,这样大的压力。
他随手在韩若曦的包里放了一包“烟”。 却又想起苏简安那句话:“不对,我是仗着他只爱我。”
沈越川自动自发的解释:“我可不想喝完酒就送你去医院。对了,你不是去巡查浏阳路的商场吗?结果怎么样?” 冲进浴室后,她顺便反手把门推上,意料之中,并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,人反而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。
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,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可半生未完,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。 “你在干什么!”他蹙着眉走过去,把苏简安从地上拉起来,却整个人愣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,已经泪流满面。
她大脑运转的速度却是一点不慢。 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甚至不记得陆薄言教了她多少遍。
“备车。”陆薄言哪里还有吃早餐的胃口,走出去几步,突然又停下来说,“今天不管简安要去哪儿,拦着她。” 苏亦承的唇角抽搐了两下,“靠,今天终于准时下班了!”把一份文件潇洒的扔回办公室,又感激涕零的对苏简安说,“恩人,你应该早点回来的!”
陆薄言交代完沈越川一些事情挂了电话,就发现苏简安的目光在渐渐的平静下来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,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,她笑着点点头。 苏简安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,茫然了片刻:“我不知道。他告诉我没事,但事情……好像比我想象中严重。可是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床头上挂着的电话突然响起来。 韩若曦置之一笑,无奈的耸耸肩:“没办法,他们总能打听到我的行程。”
想收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母亲大人的手比她还快,已经把照片拿了过去。 苏简安试着握|住陆薄言的手,他就像受到惊吓的孩子终于得到安抚一样,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开,抓着她的手,力道比刚才还要大几分。
萧芸芸白了沈越川一眼,起身就想走,沈越川“啧”了声,索性拿了根绳子把萧芸芸绑住了。 他这样强势,又近乎哀求的阻止苏简安说下去,只为了不听见苏简安承认自己和江少恺有什么。
他很清楚,苏简安这一走,以后再想见她,只有一个“难”字。 腾俊自知不是苏亦承的对手,点点头,识趣的走开。
总之,都是不好的言辞,影响不了她的生活,但对她的心情还是有不少影响。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还是觉得很幸福,却又觉得心酸。
挂了快半个月点滴,田医生终于找了苏亦承。 她也知道看了是自找罪受,但是……心痒啊!
另人意外的是,苏简安护夫心切冲上台,最终却被陆薄言抱进怀里的新闻成了头条。 无力感更加催生了内心的仇恨,康瑞城不止一次去找过陆薄言的父亲,陆爸爸低估了这个年轻人心里的猛兽,只是劝他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,应该重新开始,当一个好人过完这辈子。
苏亦承洗手的动作一顿。 陆薄言没有一点食欲,但是看了看苏简安,还是让刘婶进来了。
再见到她时,穆司爵听见手下叫她姐,他第一次向一个手下的人投去诧异的眼神,她则朝着他挑挑眉,笑得万分得意。 苏简安坐下来,沉吟了片刻说:“陈璇璇的母亲是无理取闹,但今天这位太太……”
上次在酒店见到她的时候,她一如往常,一度让他以为,就算离开他,她也能过得和以前一样好。 陆薄言很快就上了沈越川的车离开,不到两分钟,钱叔开着另一辆车出来:“一大早的,少爷有什么事这么急啊,顺路送你去警察局的时间都没有?”